替尔泊肽全面超越司美格鲁肽,大约在明年

导读:后来者居上

如果把诺和诺德与礼来的GLP-1药物之争看作一场足球比赛的话,那么2021—2025年就像是上半场的比赛,诺和诺德凭借更早的上市时间在势头上压制礼来的产品。但场上局势似乎将在以2026年为分界的下半场出现逆转。


2026年,实现全面超越


根据彭博社的预测,Mounjaro和Zepbound将在2026年全面超越Ozempic与Wegovy,并在接下来的三年显著拉大差距(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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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Wegovy,Ozempic,Mounjaro,Zepbound历史销售额与未来销售额预测走势图

图片来源:彭博社


2025年,Novo的semaglutide组合(Ozempic+Wegovy)合计336亿美元,仍高于Lilly的tirzepatide组合(Mounjaro+Zepbound)的311亿美元;到2026年位置互换,礼来的tirzepatide产品合计408亿美元,领先诺和诺德semaglutide的390亿美元。


随后优势每年扩大:2027年差距79亿美元,2028年增至123亿美元,2029年进一步放大到158亿美元,形成568亿美元对410亿美元的稳定领先(表1)。


表1 Wegovy,Ozempic,Mounjaro,Zepbound在2025-2029年销售额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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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彭博社


如果把视角落到单品对位,两个“同门对决”的轨迹交叉都出现在2026年。糖尿病药物Mounjaro在2025年仍落后Ozempic(188亿美元vs 206亿美元),一年后首次超越(233亿美元vs 220亿美元),之后差距逐年拉大,至2029年达到319亿美元对214亿美元的巨大优势,单品差额105亿美元。


减肥药Zepbound对Wegovy也是在2026年完成超越(175亿美元对170亿美元),到2029年达到249亿美元对196亿美元,单品差额53亿美元。按2029年横截面计算,Mounjaro约为Ozempic的1.49倍,Zepbound约为Wegovy的1.27倍。


增速与增量的节奏也进一步显示出分化。以2025到2029的复合增速计算,Mounjaro约+14.1%,Zepbound约+19.3%,在高基数上仍保持强劲扩张;Ozempic约+1.0%,几乎横盘;Wegovy约+10.8%,但增长势头逐年衰退。按年度净增量看,Mounjaro的年新增从45亿美元(2026年)逐步回落到21亿美元(2029年),Zepbound从52亿美元回落到14亿美元,属于“高基数上的继续扩张”;而Ozempic则可能在2027年微降6亿美元,之后基本持平;Wegovy的年增由40亿美元下降到1亿美元。四年累计增量对比最直观:礼来合计增加257亿美元,诺和诺德仅增加74亿美元,前者净增量约为后者的3.47倍。


内部结构也在改变。2025年两家公司都以“老带新”的构成为主;到2029年,礼来由Mounjaro(319亿美元)与Zepbound(249亿美元)构成的“双核心”各自对位且领先,权重接近56%与44%,总额被两端同时拉起。Novo内部从Ozempic主导逐步走向与Wegovy大致均衡,但由于Ozempic明显平台化,Wegovy即便持续放量,也难以扭转整体落后的趋势。


把两家合计放在两个端点比较,2025年诺和诺德领先25亿美元,2029年则变为礼来领先158亿美元,四年间“净差摆动”达到183亿美元。换句话说,其不仅在2026年完成易位,而且在随后的3个年度被逐年压实,到2029年体现在总额上为礼来比诺和诺德高约38.5%。


替尔泊肽后发先至的理由


首先是药效与标签。在同类比较里,tirzepatide(Zepbound/Mounjaro)凭双重受体机制(GLP-1/GIP)在平均减重深度上压制semaglutide(Wegovy/Ozempic),而且礼来在2024年12月拿到成人肥胖并发中重度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的适应症,医疗价值与可报销场景同时拓宽,把“减重药”的临床外延推向了更强的医学必要性。这一标签扩展,显著改善了处方端的说服力与支付端的接受度,为后续放量提供了更稳的锚。尽管semaglutide近期也获得了MASH(代谢功能障碍性脂肪性肝炎),但面临Madrigal的Rezdiffra的强力竞争,能为诺和诺德创造多少额外的收益仍待观察。


其次是商业落地的非技术性变量。2025年7月起,CVS Caremark在多条标准处方集上把Wegovy设为首选、下调或移除Zepbound,这一举措本可拖慢礼来的增长;但现实是,即使在不利处方集上受限,礼来仍凭更强的药效与更广的标签在其他PBM/雇主计划中抵消了冲击,维持了美国端的整体上行。渠道并不会永远向单方倾斜,但这段时间里,礼来把“分散化渠道+更高单品效用”的组合拳打得更稳。


第三是交付与供给。诺和的口服布局(含口服semaglutide)面临API用量数十倍放大的工程学难题,供给侧更吃紧;礼来一边推动小分子orforglipron的上市准备,一边以可观成品库存与产能扩充应对“糖尿病+肥胖”双线需求,兑现能力更强。交付并非营销问题,而是工业化问题:谁能在产能、良率、成本与稳定供应之间更早达到平衡,谁就能把“临床优势”持续变成“现金流优势”。


第四是在过去一年,美国复配版semaglutide的灰色/非法市场持续存在,直接稀释了品牌处方的回款与份额。到2025年8月5日,诺和诺德披露其在40个州提起130+起诉讼、拿下40+项永久禁令,但公司管理层也一再强调,仅靠民事诉讼难以根治,必须辅以执法关停与API口岸阻断才能扭转局面。对于“semaglutide vs tirzepatide”的对抗,这构成了一种非对称风险:tirzepatide暂未遭遇同等规模的复配替代,竞争在账面之外进一步倾向tirzepatide。诺和诺德在8月初确认2025年销售增速下修至8%–14%、营业利润下修至10%–16%,同时宣布换帅,并进行一次幅度较大的管线清理(含下一代GLP-1/GIP项目)。基本面、节奏与组织稳定性叠加受压。


综合以上多重因素可以看到,tirzepatide已经不再只是“后发追赶”,而是凭借药效、标签扩展、渠道适应力以及交付端的韧性,逐步将领先优势转化为稳定的产业格局。2026年成为关键拐点,之后的三到四年,礼来的增量不仅是数字上的领先,还体现为临床价值、商业兑现与产业支撑的系统性优势。但诺和诺德并非失去竞争力,但其增长重心更多寄托于新适应症、新制剂与内部效率提升,而这类调整往往需要更长的孵化周期。


可以预见,在GLP-1类药物的“下半场”,竞争格局将更像是一场拉长线的攻坚战,礼来短期内的领先已基本确立,而诺和诺德的反攻则取决于能否在创新管线与供给体系上找到新的突破口。换句话说,胜负已从“谁先上场”转向“谁能坚持到最后”,这场制药业的世纪对决,真正的比拼才刚刚开始。


Ref.

1.Kresge,N.et al.Novo’s Growth Sputters as US Competition Dents Obesity Sales.Bloomberg.06.08.2025.

2.Sales of Novo Nordisk’s diabetes drugs including Ozempic slow sharply.The Guardian.06.08.2025.

3.Catone,E.GLP-1 War:A Look At The Epic Pipeline Battle Between Novo Nordisk And Eli Lilly.Seeking Alpha.05.08.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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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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